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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GGAME·(中国区)集团官方网站|朝雨落时-7.今夕何夕

发布时间:2025-03-10 17:35:16    次浏览

RAINLOVER朝雨落时7.今夕何夕亨利毕竟是过来人,仗着自己是哲学家,对着这个一本正经的虚伪世界,满口放荡不羁地说些大实话。困惑了,那就去找个妹子约一约。女人和小孩儿,往往最接近真理。女性的第六感注定了她们先天就是优秀的决策者,进而成为军事家政治家,当初隋炀帝杨广三伐高丽,屡战屡败,唐太宗李世明再伐高丽,照样落败,而武则天挥师高丽,却是一战而胜。母系社会的时候,女人指挥男人,男人指挥棍棒。巫师都是大龄妇女,相传能洞见天机。她们成天不干别的,就睡男人、抽大麻,遇见问题,先与神沟通获取真理,说“打”,男人们就嘶吼着冲出去一口气灭了别的部落,说“逃”,男人们便抬着她躲进山洞里去了。风水轮流转,明年到我家。男人崛起,女人一度成为男人的附属品。男人们野心勃勃,把世界搞得乱七八糟。有道是家有好媳妇,男人不会遭横祸。一边是女权的呐喊,一边是男人们对女人的重新定义,于是,女性逐渐恢复最初的荣光,缤纷的石榴裙下,能掩盖住三千里江山,深藏住一万年的未来。那个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,一个叫萧春桥的家伙,给我们一群小伙伴介绍了一个在社会上混的女同志。说她是女同志,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,她到底应该算女孩还是女人。女孩和女人的区别,在我看起是很难定义的,女孩成为女人,也绝对不止在于身体结构的改变。她是个风尘气很足的女同志,芳名苏诗诗,但大家都叫她小苏姐。她大概跟我年龄相仿,据说初二就辍学了。她的人不在学校,学校里依然有她的传说,我觉得这很了不起。很多人一心只读圣贤书,书念好了固然可喜,但生活未免平淡了些。有些女孩的生命似乎注定了会有很多波澜,命运在她们的河床上安置了太多石头。可悲的是,这样的女孩,结局大都有些惨然。鱼玄机被秋后问斩了,琴操削发为尼了,杜十娘跳江了,苏小小咯血死了,柳如是悬梁了,阮玲玉服毒了。初中时候,刚来城里,心中孤独,常常租了一些杂志在家里读。在一些夹杂色情的读物里,不小心看见鱼玄机、琴操、杜十娘、苏小小诸人的的传奇故事,心中一度痒痒。想着,要是我也能遇见一个这样的姑娘,跟她发生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,那我这一生也不枉了。但想归想,读过再多《聊斋志异》,若哪天晚上突然一溜烟儿飘出来个狐仙山鬼,我还是要吓得半死。若是苏小小当着我面儿唱曲儿,我还是会羞得脸红。直到我认识了苏诗诗,我才明白,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人,或许根本不用去寻找。而她要来的时候,你也无处可逃。 我们那天是在一家名叫诺娜迪卡的KTV里。这家KTV档次实在不敢恭维,最有卖相的就是它这一个看起来很国际化的名字了。很多人喜欢来这里唱歌,一是消费低,二是冒充自己接轨国际。当时歌神张学发正闭着双眼忘情地唱麦浚龙的《弱水三千》,在他的连续破音中,我们无不感到痛苦难当,想要堵住耳朵,又想腾出手来借酒消愁。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,萧春桥带来了一个女生,随后他就相当自觉地去“自罚一杯” 了。而正是从那一刻起,我开始跌入一个又一个虚幻的梦境。诗诗坐在门口沙发上,身体微微地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晃,看起来没有一点因为这里人不熟而产生的尴尬。她很随意地穿着一双人字拖,往上看是雪白修长的腿,突然又被一条超短牛仔裤给遮住了。一件黑色的宽松背心,中间印着两个烫银的英文字母,有点卷的淡黄色头发垂到胸前,在灯光的闪耀下,头发的颜色显得格外朦胧。我把眼神从她胸前移到脸上,她脸很白,嘴唇很红,眼睛——眼睛正盯着我。完了完了,丫一定以为我是在垂涎她的胸了。但她却只是对我笑了一笑,很温柔的笑。张学发的歌终于唱完了。我们仿佛死里逃生。其实他唱得也并不至于真的就那么难听,但我们都在这方面刻意“排挤”他,所以他的歌声自然被我们认为是噪音了。春桥拿过另一只麦克风,道:“兄弟们,别说哥们儿不照顾你们,哈哈,今天就给你们介绍个美女,来来,看,漂亮吧?她叫苏诗诗,我们都叫她小苏姐,嘿嘿,是我小学同学,刚好今天在外面碰见她,就带她来一起玩耍嘛。”诗诗拿过麦克风:“大家好!”然后看着我努了努嘴。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啤酒,去了好几次厕所,看诗诗是越看越美丽。她好像一直没喝酒,更没有唱歌,就坐在那里玩弄头发。我们出KTV的时候,外面风吹得竟然有些冷。大家都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去了。看着诗诗的背影,还有那几丝被风吹起来的头发,我心里竟有些落寞。我独自往家里走,脑子里还遗留着酒精的余威,每一步都踩得不够踏实,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。夜凉如水。天上突然闪了电,然后传来阵阵雷声,风刮得更猛了。晚上。我拉了窗帘,躺上床,外面的闪电穿透窗帘,屋内被照得无比亮堂,转瞬间,又回归为一片昏黑。雨终于淅淅沥沥的来了,宫商角徵羽,在马路上、树叶上、雨棚上、阳台上、盆栽上击响不同的音韵。雨点越来越大,最终外面的各种声音都混作了一片,唯一还保持节操的就只是雨棚上那强烈而无规律的响声了。我忽然想起朝雨,想起我第一次跟她的谈话。“朝云就朝云,暮雨就暮雨嘛,叫什么朝雨啊?”我掏出手机,上面QQ图标跳动,春桥:“陆离,据说你失恋了?”“我操,谁他妈说的。”我有些莫名其妙。“他们都这样说啊,你和你们班那个谁,什么雨对吧?”“我都没跟她谈过恋爱,你们瞎扯什么?”“哎呀,反正他们都说你最近很忧郁。”“忧郁是我的内涵。”“不装逼还能跟我做朋友。”“跟你做朋友有什么好处?”“别的好处没有。”“那有什么?”“至少我能给你介绍女朋友”“我像是那么饥渴的人?”“我觉得像,而且像极了。”“我可是一心只读圣贤书。”“这样啊,那借你的那本《金瓶梅》我可不还你了。”“拿去就拿去吧。反正我也看过好几遍了。”“还说你不饥渴。”“我看的只是书中的颜如玉。”“现实中的颜如玉呢?”“我可没兴趣。”“如果是苏诗诗呢?”“你给我她的联系方式,《金瓶梅》就真的不用还了。”于是苏诗诗进了我QQ里的好友列表。那段时间我有很重的负罪感,虽然我对朝雨并没有什么责任可言。我每天跟诗诗都相谈甚欢,甚至我有两次没有去跟那群狐朋狗友玩耍,而去跟诗诗逛街了。他们都说我堕落了,居然跌落情网不能自拔了,更可耻的是不跟他们一起去探寻生活本质、叩问生命真谛了,“说好的放浪形骸呢”。我反驳道,诗人痞子和酒鬼,有哪个可错过爱人与知己?你们一群男的成天一起吃喝拉撒坑蒙拐骗,迟早要变成同性恋的,要变成小流氓的。其中一人嘿嘿一笑,说,我们已经是大流氓了,我们在一起响应异性的号召。其实那段时间我才真的是在耍流氓:灵里放着一个朝雨,肉外又在与苏诗诗暧昧。从她不让我叫她“小苏姐”,而要我叫她“诗诗”时开始,我就预感到了某些我着渴望的事即将发生。那个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,我才突然想起来还有很多作业没写。诗诗应该很讨厌写作业,但她居然承诺帮我抄写政治理论。我当然不会拒绝。政治理论抄写起来实在很枯燥,好在只是照着书上抄写,不需要去动脑子。诗诗虽然初中就没读书了,字却写得特别好看,她告诉我她没事就在家里练毛笔字,后来我在她家里看到了她临摹的《兰亭序》,一撇一捺,和原版的相去无几。后来她不知怎地跑去东北念了两年职高,十九岁考入一个养花喂鸟的专科,也该是时来运转,竟给她逢上了专升,一个学历上的华丽蜕便在她身上徐徐展开。只可惜便宜没好货,她三年就大学毕业,没拿到学位证,但毕业证还有好歹有一张。落实下来,她其实什么也没学到,她后来告诉我,她觉得自己被耍了。八月二十四的黄昏,诗诗突然给我打电话,说她的帮我写的政治作业快要竣工了。“还有多少?”“嘿嘿,最多再抄三篇就大功告成了。”“好吧,我自己写得也只剩下英语了。认真写,还得四五天,不认真写,三分钟就填完了,全是选择题。”“那好啊,你们学生真奇怪,学校发了作业不认真写,然后没事儿了又自己傻逼呵呵地去买什么学习资料。”“我竟无言以对。”“你带点作业来我家吧,妈刚出门去上班了,我们一起写。”“现在吗?”“难道是明天?”“好吧。我懂啦。“嗯嗯,好,我等你。”所以我顺理成章的,就到了诗诗家里。五天前,我这样告诉过她:“可惜没去你家楼下看看,看看你住在什么样的地方。窗前有没有花,楼下有没有树,花是什么颜色的,那树又有多高。我想你的时候,就知道你可能再这样一个地方,双手托着下巴,望着窗外,想着我,入了神,不知今夕何夕。”于是她就把我带到她家楼下,指给我看哪几扇窗户是她家的。而现在,我终于敲开了那扇朱褐色的防盗门,坐进了这个屋里。 图片授权基于: CC0协议如是我闻再看《百年孤独》,还是阵亡在不足三分之一的地方。总是在一些微妙的瞬间,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,妈的马尔克斯。你感受过绝望吗?公众号ID:杨不寒妙善门下,此间偷闲。杨柳风轻,吹面不寒。